守紀律的自由

23/2/2011　關麗珊
【太陽】送本記事簿給姨甥，要他記錄零用錢的收支銀碼，以及讀過的課外書書名。
他問點解要這樣做，我說村上春樹每天凌晨四時起床，開始寫作，日日如是，寫了三十年。
姨甥問他幹嗎要那樣辛苦，我說他並不辛苦，他的版稅多到不得了。我想他繼續寫作的原因是喜歡寫，或有使命感，非如此不可。
自我要求的紀律是自由的，村上春樹像行星一樣，依照自己設定的軌道運行，數十年如一日，可見是適合他的生活方式。別人看來艱苦，想他樂在其中。
我總想早起讀書寫稿，卻捨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。為此參加三星期的早上訓練班，要自己適應五時起床，最終可以從不遲到，但晚上九時許要睡覺，仍覺時間不夠用。
跟姨甥說起教寫作班的事，小姨甥搭腔問我為甚麼要做兩種工作。我說我的工作量不算多，已經盡量減少。有時學校老師主動邀請，時間許可才做，我希望教過的學生都能學好，培育新一代讀者都很重要。
跟姨甥說沒有人要求他們考第一，惟要上課聽書，做好功課，認真考試。這個世界有許多紀律要我們遵守，例如校規，做足會比犯規容易過日子的。
最自由的紀律是自己的紀律，我並非教訓別人，只是教訓自己，明天起真的要清晨五時起床，由早起開始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