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四, 4月 03, 2008

是日報章精選


今天報紙好像特別好看,有許多文章值得貼出來。
自推出副學士那天開始,基於學費太貴,課程質素及認受性成疑,一直堅持不去讀,避過教育界八萬五之劫。
也許副學士制度對其他人來說真有很大助益,但對經歷學店之禍的本人而言,仍是問號。

支援副學士 當局責無旁貸  3/4/2008
【星島】繼早前調查顯示有副學士畢業生的註冊社工,因會考成績欠佳影響求職後,昨又揭發兩所專上學院的護士副學位不獲得專業資格認可,畢業生連做註冊或登記護士的機會都沒有。事件反映由專業機構到普通僱主,不少人都對副學位課程和畢業生質素有戒心,引起社會上對副學士課程及收生是否過濫的爭議。
當局數年前推出副學士學制,帶有推高大專生佔人口比例及減少失業青年的作用,部分人士批評為重量不重質的形象工程及粉飾失業率,但亦不能全然抹煞這條途徑給予會考成績欠佳的學生機會,不致「一試定生死」,有多一條晉身大學的門徑,成績好可以銜接上大學做「插班生」,就算最後限於資質或勤奮程度未能夠升上大學,也可以更佳裝備自己出來工作。而在這個理念底下,副學士課程的性質就變成宜寬不宜緊,為社會減少失敗者。

寬進有利弊 期望要控制 
在經濟欠佳而中學畢業生難找工作的年代,副學士課程有龐大的需求,教育機構紛紛開辦,副學士學額由當初的數千個增加到現時的數萬個。這個變化好處是把當初目標是服務高考成績進不了大學的學生,推展到後來連中五會考中英文不及格的學生也有機會報讀,但隨之而來的問題,就是怎樣為龐大的副學士畢業生提供出路。
副學士是新生事物,多少畢業生成績可以銜接上大學攻讀,出來工作又可以期待甚麼水平的資歷認可和薪酬待遇,都在摸索階段。
大學近年增加了「插班」學額,但是不可能降低學術水平要求,來滿足所有副學士的升學願望。至於專業認可和薪酬待遇,卻因課程和學生質素參差,社會難有水平參照。當中一些院校原有的高級文憑課程,早已獲得專業機構認可,後來被界定為與副學位同等,益令人期望新辦的副學位課程能夠與專業資格掛,但結果就出現實際與期望的落差。

保底加把勁 就業要幫忙結果是不管是大學自評也好,經學術評審局通過也好,兩所院校的護士副學位課程,都不獲護士管理局認可,令畢業生透過學位取得專業資格的美夢成空。
要為副學位「擦亮招牌」,一個途徑是寬進嚴出,收生可濫,及格畢業則難,但這不符合減少失敗者的目標。有些課程雖然與專業資格掛鉤,但不一定滿足政府或機構的聘用條件,例如一些機構會要求註冊社工要會考最少五科及格,院校導師應該早作提點或提供「保底」協助。
副學士課程為大部分未能升讀大專的學生提供出路,大方向沒有問題,但現在惹來連番批評,當局必須正視,這些批評部分源於質素監管,部分源於期望上的落差。副學士能夠為學員增值,但增值程度多少,則社會各界和學生本身都要有合理期望,副學士的理念和發展尚未成熟,怎樣宣傳和協助這個學制的發展,同時為畢業生提供支援,有關當局是責無旁貸的。


對我來說,二零零三是很重要的一年。
當年香港大事擦身而過,人生也沒有出現驚天動地的變化。
相反,平平無奇,帶點渾噩地渡過金錢以至心靈皆匱乏的日子。

很喜歡最後一句,特地引出來。


五年前 李純恩 3/4/2008
【頭條】四月一日早上看報,有紀念張國榮特輯,才想起這一天是他的死忌,五年了。
五年前四月一日晚上,約了朋友去銅鑼灣「皇后飯店」吃飯。銅鑼灣那時有兩家「皇后飯店」,都在利園商場附近,朋友去了老的那間,見不到人,打電話來問,我告訴她,是新的那一家,「就是以前張國榮的那家『為你鍾情』原址。」我說。
朋友明白,須臾到了。三個人坐在臨街的子吃飯,突然外面許多閃光,一看,原來是記者在拍照,電話響了,收到消息:張國榮從文華酒店樓上跳了下來。
坐在那家以前曾經跟他有關的飯店裏吃飯,收到他跳樓的消息,真是令人措手不及,疑真疑幻。
比那次大概再早一個月,我約了朋友在山光道馬會咖啡室喝下午茶,背門而坐,有人過來打招呼,轉身一看是張國榮,人略瘦,精神很好,笑容燦爛,怎麼會想到幾十天之後就選擇離開了這個世界。
那一年令人難過的日子太多。我在香港生活了近三十年,印象最深的不是一九八九,不是一九九七,不是二○○○,而是二○○三。
二○○三年,是真的令香港人心裏發寒的一年,從年頭到三月,冰封大雪一樣的心境,四月第一天張國榮的死訊,在雪上加了霜。這本應是開玩笑的一天,張國榮的離世,令磨難加倍真實。
你忘記了哪一年股災不要緊,只要記住二○○三年,香港人,就會更加應該珍惜今天了。


繼續黃毅力轉播站。
當初投身社會,J已不厭其煩再三提醒:「做錯了,他們不會指責你,你是他們的誰呢?他們根本沒有必要得罪你。」
懵懂的我,近年才領悟當中的意思,我的行為模式也與「他們」相若。
真正在乎的人,才會好言提醒。

CEO實戰手記:禮貌及世故 3/4/2008 黃毅力
【都市】真正的禮貌是當你面對不同的人,不論你喜歡還是不喜歡他們、是認識還是陌生的、討厭還是有利益瓜葛的,都一視同仁以禮相待,而又不帶歧視的態度。
曾經我跟一位前輩在Hong Kong Club吃午飯,當時我穿著一條橙色的便服褲,藍色的恤衫襯上啡色的西裝。我一坐下,前輩就跟我說:「Eric,你覺唔覺得你今日唔知似乜?九唔搭八,話你似個橙,你又唔係;話你似條蕉,你又唔似。你望一望其他食客,一是深色西裝白色恤衫,一是打條淨色領呔,無人好似你一樣著到五顏六色。」在他提點我的過程中,整頓午飯我都是從背脊骨落。但是我心再想,我跟他無親無故,為何他會單刀直入地點出我的錯處呢?
其實他都是為我好,雖然我是一個有自由的人,我有權選擇穿甚麼顏色的衫和褲,怎樣去裝扮自己;但是當你身處某一個場合、某一個環境時,身邊的人就會對你有一個期望,當你跟別人對你的期望不合的話,他便會糾正你的錯處。如果他認為你是不能接受相反意見,他未必會跟你說,這樣你便蒙在鼓裡,繼續戇居居;若果別人提點你時,你又一言九「頂」,反駁別人的觀點的話,從此以後你也聽不到真說話了;但你又不需因此悶悶不樂,你只要想想別人的出發點,其實都是為你好而已,那又何需不高興呢?
以上就是我所說做人的態度,做人要有禮貌及懂得世故,才能令身邊的人都肯跟你說真話和提點你。
首先講「禮貌」,你重視的人、你想討好的人,百分之百你會對他們有禮貌,這是帶有選擇性而不算是真正的禮貌。真正的禮貌是當你面對不同的人,不論你喜歡還是不喜歡他們、是認識還是陌生的、討厭還是有利益瓜葛的,都一視同仁以禮相待,而又不帶歧視的態度,那才是真正的有禮貌,禮貌只不過是一個習慣而已。
想當年,我在警隊裡工作時,由於我很年輕,我要管的人很多都比我年長,當時有很多前輩教我:「做官,最緊要唔好笑,要經常沉默,這就是威嚴了。」結果是怎樣呢?每個小孩不論是三個月或是三歲大,當我想抱他們時,便哇哇大哭,對他們來說簡直是一種驚嚇;當我從商後,員工見到我就手騰腳震,你問我這是不是官威?我也不知怎說好,但我覺得作為一個生意人,這已經是一個問題。
我嘗試令自己笑,卻覺得自己古古怪怪,「周身唔聚財」。於是我每朝行山時,逢人在我面前經過,我都用一個誠意的眼神望著對方說聲早晨,打個招呼,點個頭。過了四、五個月後,我見到任何一個陌生人時,有機會的話我都會跟他打個招呼。因此,我在我工作的商業大廈裡不論是清潔工人、管理員等全都混得很熟絡,在他們身上也領悟到一些人生道理,用另一個角度去看這個世界。
甚麼是世故?世故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積累的行為規則。對於長者、前輩,我會記得他們的生日;當他們拜託我做的事,我會盡快完成,再打個電話讓他們知道進度,過一段時間後,又打電話給他們確認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;過時過節我會拜候一些長者或前輩,跟他們飲茶、聊天;如果跟他們有約會的話,就要保證自己不要遲到,只會早到;在人前人後不要扮聰明、或在前輩面前扮醒亂說話,盡可能用請教的態度口吻問長者意見,若意見可以執行的話,最好有一個Feed Back(回響),跟長者說聲:「多謝你的教導,我已經執行了。」
其實這些小小的事情經常被人忽略,如果大家能夠緊記及實行的話,你就會慢慢增加很多願意幫你的朋友、肯跟你講真話的朋友、肯提點你的朋友。

黃毅力
服務香港警隊十一年,離職時是高級督察。以九年時間將富利堡集團的業務拓展至東南亞,包括汽車買賣、維修管理、汽車工程設計,遊艇及行政人員培訓。曾就讀哈佛商學院、INSEAD及牛津管理課程。


筆者印象裡最喜愛的素淨封面中文書,應該是牛津出版的陳之藩作品系列吧,愛得只看牛津版,不看其他出版社著作,極端得很。
其實很怕局部光油的書,特別提醒我碰那本書前記得洗手,以免破壞封面。

玩封面的空間 3/4/2008 陳不諱
【都市】英文書的市場較中文書的大,這是由於英文書的閱讀人口多。這一點,相信是許多人都曉得的了。
然而,英文書的封面,不少都是只有文字,作者姓名、書名,加上副題或評介,就佔滿了整個空間。至於封底,除了多段評論,幾乎再無別的東西了。
有的人也許這樣想,英文書既然市場大,為甚麼會請不起設計師,好好設計封面呢?
香港的出版社,大概自八十年代開始,陸陸續續地做了一件事情,那就是請設計師設計封面,出版者或編輯不再「一腳踢」了。
我們看見的是,香港的出版物,封面很少會沒有圖,不管那是照片還是手繪圖。後來,台灣和內地的也跟上來,甚至是尤有甚之。封面局部過光油(Spot UV),更是台灣首先盛行起來的,簡直到了沒有這個步驟就不算是封面設計這個地步。有一個時期,設計師們把封面的文字,縱使那是書名吧,一律都縮得很小,圖很大,據說,那個做法,有一個名堂,叫:玩空間。
怎麼不去想想,英文出版的閱讀人口眾多,收益大,那邊的設計也較我們的發達(設計和經濟、文化有關),人家起碼相當一部分書籍的封面,為甚麼都讓文字佔領了的呢?這有甚麼道理在?
中文文字源自圖象,儘管已經抽象化了,但仍有跡可尋,意象,總是有的。這方面,總較西方的有優勢,為甚麼我們的封面還要大量的倚仗圖片圖形呢?
中文是好看的,讓中文在封面佔著主要的空間吧,不要讓末節倒了過來,佔著主流位置。這個事情,也需要設計師來做。舉個例,靳埭強先生多年前在書籍的文字設計便寫有專著。原則,是不會過時的。
讀者都有腦袋的,所有的腦袋都是有想像力的,可以產生獨自的、與眾不同的圖象,有著很大的自由。設計者如果要玩空間,就是要讓讀者自行擁有這麼一個好玩的空間,而非設計者自己來玩,來包辦。無疑,設計者對自己設計的書籍,要作深入了解,至少,要先讀一讀,想一想,對它的文字,好好感受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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