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四, 5月 07, 2009

逸出現世的《地圖集》

集體發文又來了,今次是喜歡的題目:《一本書,帶我到……》。
想再寫恩田陸《三月的紅色深淵》,因為腦海裡終日縈迴「故事」的意義,為了貼題,介紹另一本於我十分重要的書--董啟章《地圖集》。


其實《地圖集》和yan介紹的《看不見的城市》一樣,喜歡得不得了,卻是此刻我無法看完的書。 怎麼說?筆者「看完一本書」的定義,是從頭看到尾,裡裡外外連版權頁都看完為之完成。在這標準下,兩本書都不及格。
《地圖集》看來看去都是看曾在《新報.Magpaper》刊載的<街道篇>和<符號篇>,再加原創的<理論篇>,<城市篇>幾乎不曾碰到,最常看<數目字之旅>。每次只能看些片段,卻無法從頭到尾看一遍。
喜歡《地圖集》,那一定喜歡《看不見的城市》吧。豈料數年前開讀,未如想像中順利,感到作者不斷兜圈,說不明白的話。其後在圖書館看到更吸引的書,很快還了。

無法看完的原因,是找不到書本的進入點,或者說,門口。
「進入點」一詞,是從前看報紙的讀書方法專欄而認識,無記錯是「摘A秘技」。找到書本的進入點,學習自然事半功倍。
縱使兩本書的片段閃閃發光,卻沒有強烈動機非要看完不可。況且世上好書排山倒海湧過來,一輩子也看不完,慢熱的書自然是犧牲品。
反正地球應該還有三五七年壽命,惟有等待時機成熟。


說回《地圖集》。中英文書名都顯示這是一本工具書,其實副題《一個想像的城市的考古學》已揭破這本書的虛構。年少的我渾然無覺,還以為書內一切都是真實歷史。
《地圖集》不盡然是虛構,正確來說是半真半假。真實的指涉對象是香港,虛構的,是作者將想像注入古地圖上,灌進也許聽過千百遍的掌故裡,呈現民間傳說中的文化意義。
在<眾坊街>身陷「公眾四方街」的迷陣,曾疑惑油麻地一條晃眼而過的街,過去到底會不會有這麼詭奇的圍村,卻堅信不疑。後來頓悟《地圖集》虛構的一面,不禁會心微笑,恨不得真的有一條讓外人逃不出去的「公眾四方街」,擺脫這個愈來愈無味的混凝土森林。
現實中的街,看到幾多得幾多,朝夕相對,難免沈悶。在夢裡卻可以向著東南西北延展,一條短街也可伸向無窮遠。
梁山伯與祝英台在橋上送別,本來不消一刻各散東西,偏偏兩人難捨難離,你從橋頭送我到橋尾,我又從頭送你一次,來來回回,一條不長的橋都變成長橋。
正如一本實體書,頁數多少就是多少,藉由作者刻意經營,或讀者無心插柳,製造永不休止的迴旋曲,何時看都有趣味,亦即是說與那本書的緣份永遠不會終結。
最終,話題還是回到《三月的紅色深淵》啊,呵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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