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堂笛子課（下）

小學時學過牧童笛和口琴，碰巧和笛子一樣都是用口吹奏的樂器。
記憶中牧童笛和口琴都不難學，但不知何故學口琴時有一段被音樂老師請出去，一個人坐在矮凳上委屈地吹口琴的片段，不曉得事情有沒有嚴重到寫手冊見家長。可能當時茫然地不知為何而學，老是學不好。總之後來瞎摸找到定音點，跟得上眾人節奏，班際表演還算不錯。
比起現在連笛子也吹不響，之前兩種樂器實在小兒科。我繼續向笛子吹氣。
相對大廳，洗手間空氣稍為翳悶，中年仁兄練了一會相當氣喘，要出去透透氣，也著我休息。
想起多年前初學一門技藝，由懵懂變成熟手，不也經過一番苦練嗎？我繼續嘗試吹啊吹，終於發出第一粒音符！
Yeah!Yeah!Yeah!進門半小時後吹響笛子，可見我不算太笨，老師也沒有唬人。

老師沒有著我何時回去大廳，還要指導其他同學，所以繼續留在洗手間反覆熟習嘴型，證明剛才的奇蹟不是幻覺。
仁兄來了，見我吹響笛子，著我按上不同的氣孔吹奏，若按上氣孔不能發聲，先前吹起的只是風聲而已。按了三個還好，再多就不成。
未熟習吹笛運氣，吹了一會覺得有少許頭暈，腳步浮浮。
終於，老師帶我們回到大廳，和其餘三個同學一起練習。因為我剛才不過借用老師的笛，現在只有看的份兒。
下堂有自己的笛以後，大概時常晨早帶上街練習，擾人清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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